一、构建话语体系的紧迫性
(一)失语就要挨骂
这是从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中得出的深刻结论。现在,中国“挨打”“挨饿”的问题已得到解决,但“挨骂”的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西方敌对势力不甘心、不情愿看到中国日益强大,处心积虑地给我们设置障碍、施加压力、制造麻烦。
如果我们过去“多做少说”“只做不说”,使我们从“你说什么都不对”的舆论困境陷入到“做什么都是错”的话语困境,那么今天,我们不但要义正言辞地向世界说,还要说准确、说精彩。中国的崛起须有自己的话语体系和叙事体系“护卫舰”保驾护航。
(二)新形势新要求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开启了中国同世界交融发展的新画卷。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世纪疫情的叠加冲击,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我国发展面临的国际舆论斗争形势更加复杂严峻。破解美西方国家对我国的攻击抹黑,是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将长期面对的主要课题之一。
面对新形势、担当新使命,我们需要更加敏锐、更加充分地把握时代变化赋予的机会和条件,增强做好新形势下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的紧迫感使命感,树立责任担当意识,使我们的话语体系、叙事体系真正成为世界观察中国、解码中国的“一把钥匙”。
(三)供给亟待改革
当前,中国声音的音量越来越大、发声渠道越来越广、传播技术手段越来越先进,但我们的话语功底、叙事技巧、发声能力还存在差距。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西方话语和叙事体系主导着国际舆论走向。很多时候,我们还在套用西方理论解释中国现实,还在用西方的概念描述中国的实践,还在用西方的“履”来套中国的“脚”。既没讲好,也把自己讲低、讲没了。
事实证明,中国故事需要由中国自己来讲述,不仅要说出、传开,还要让别人信服。如何用中国自己的话语体系和叙事逻辑,讲好伟大时代的中国故事,这是我国提升国际话语权面临的严峻挑战。
二、关联性认识
(一)厘清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的骨肉关系
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是筋骨和皮肉的关系,话语是叙事的基础。中国话语是一种思辨表达和价值表达,其本质上就是中国理论的话语呈现,中国故事的话语表达,中国力量的话语展示,背后是思想、是“道”。而中国叙事就强调了“术”的重要性,“术”则是技术、技巧和方法。
(二)厘清中国话语、中国叙事和中国文化的体用关系
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作为筋骨和皮肉,勾勒出中国的总体形象。而中国形象是否充满活力、富于张力、彰显魅力,就要取决于中国文化的功用。其相对于骨皮之体,起到了血脉的联结作用。就像习近平总书记说的,要更好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以文载道、以文传声、以文化人,向世界阐释推介更多具有中国特色、体现中国精神、蕴藏中国智慧的优秀文化。也就是说,中国文化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输送了滋养,赋予了能量。搞清楚三者关系,我们做工作才能更加有的放矢,找到问题根源,提出更有效的解决办法。
(三)厘清对外话语体系建设与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互动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国际传播的理论研究,掌握国际传播的规律,构建对外话语体系,提高传播艺术。这充分说明,对外话语体系不仅是一项理论研究,更是一种成果呈现,是在国际传播理论研究和规律总结的基础上,形成的看得见、摸得着、用得上的大型工具包,是艺术性开展国际传播的内容载体。未来,话语创新研究和实践的核心竞争力,就是要拿得出系统性、全面性解读中国的系列知识成果,为国际传播工作服务。
三、平衡性认识
(一)把握好“我们想说的”与“受众想听的”之间的平衡
充分调研国外受众对中国道路、制度、理论、文化的关注点和兴趣点,通过主动设置议题话题,将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的建构与外国受众对中国的疑虑和关切有机结合起来,做到中国表达与国外受众的审美习惯合拍对路,中国理念与国外受众的内心情感同频共振。
(二)把握好“统一发声”与“外外有别”之间的平衡
对于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的国际传播,则应深化“一国一策”“分众传播”等国际传播工作的规律性认识,根据区域与国家、文明与文化、政治制度与意识形态、经济总量与发展水平等方面的不同做到“外外有别”,并根据政府机构、媒体智库、学术组织、社会团体、普通民众、青年受众等群体的差异展开“个性化推送”。
(三)把握好“传播实践”与“效果评估”之间的平衡
在广泛开展符合时代潮流的中国话语叙事传播实践的同时,必须创新传播效果的评估。坚持问题导向、目标导向和效果导向,协调推进传播实践与效果评估;通过不断提高评估的科学性、针对性和有效性,为进一步做好国际传播实践提供有益的数据参考。
(作者系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对外话语创新研究中心主任。本文为作者参加由中国公共关系协会学术委员会与同济大学国家对外话语体系研究中心共同举办的“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研讨会上发言的主要观点摘要。)